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

我在澳洲的三次感动

来源:澳洲网站

 

我在澳洲在中国,最让老百姓憎恨的就是宣传部。可这个以说谎为己任,以禁言为目标,以迫害为载体的妖孽畸魔,每一年都在搞"感动中国"的活动。

可是,一天天觉醒的老百姓,对御用腿子搞的那套杂耍,充满了蔑视和鄙夷。"感动中国"这个词,基本上成了愚人节的保留节目。

可我到澳洲后,实实在在被感动了三次。

 

第一次是在飞机上。

上个月,开完会从墨而本飞回悉尼时,已是万家灯火。由于旅程短暂,飞机上不提供晚餐。飞机落地后,饥肠辘辘的我急迫地拿起行李。这时广播响了。拿起行李的乘客,依次回到座位上。十分钟后,机舱的门打开了,挂着听筒的,背着急救包的,拿着担架的急救小组,匆忙朝机舱后面走去。

五分钟,十分钟过去了。机舱里很安静,偶尔能听到机舱后面传来的对话。我仰起身子环顾四周,所有的乘客,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。他们淡定而泰然,从容而安祥,没一丝的烦躁,没一丝的不耐烦。

又过了十分钟,终于传来了脚步声。拿着担架的先撤,接着,一个戴纱巾的阿拉伯妇女慢慢地走出机舱,后面跟着急救小组。我揉了揉眼–我敢打赌,除了她的脚步有些不稳,面色有些发白,动作有些缓慢,她几乎和正常人一样—她甚至都不需要人搀扶,更不用说担架。

病人走后,广播再一次响了,感谢乘客们的配合。乘客们这才拿着行李,排着队依次走出机舱。他们举止端庄动作优雅,如一批赴宴的绅士淑女。这一瞬间,我突然被感动被震撼:在澳洲,最高的价值,是生命的价值;最高的精髓,是人的平等。不管是阿拉伯人还是英皇室成员;不管是非洲难民还是国家总理,他们的生命一样宝贵,他们的人格一样平等。

我傻傻地站着,突然想到了中国克拉​​玛依那场大火。"让领导同志先走"这句话,犹如奥斯维辛集中营,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这是世界文明的耻辱,这是五千年文化的耻辱,这是每一个自诩炎黄子孙的耻辱。那个逃进厕所并把门紧锁,从而让学生尸骨成山的女公仆,事后竟眉飞色舞地说:"幸亏我急中生智,死死用身子抵住大门,这才毫发未损容颜未损。"可这样的人渣,这样的间接侩子手,竟没有接受人民的审判,而异地做官异地发财。

这场大火后,那个喊出"让领导先走"的下三滥,没受到弹劾没受到惩罚;那个孕育"让领导先走"的体制,没受到拷问没受到颠覆;那个全世界都家喻户晓的伟光正,至今没向涂炭的生灵谢罪,没向受难者的亲人请罪。这样的旷世耻辱,超越人类底线,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。

审判!审判!我一次次地呼唤—在中国,什么时候,能有一场真正的审判!

 

我的第二次​​感动是在医院。

接到医院预约补牙的来信后,又接到了二个电话短信。这让我有了受宠若惊—这不像我去医院补牙,倒像医院邀请我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。在中国就医时,我早就饱尝了被白眼被冷漠被蔑视被宰割的经历。

我到医院时,预约好的翻译也到了。牙科医生,用春风般的微笑接待了我。他通过翻译说:"我现在为你上麻药。"我问:"拔牙还是补牙?""当然是补牙,因为有一点疼,所以用一点麻药。"我一骨碌从躺椅上爬起,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告诉他:"我不怕疼,不需要麻药。在中国的监狱,我用老虎钳拔出自己的牙,一颗,又一颗……"医生惊讶地问:"为什么坐牢?为什么要自己拔牙?"当我通过翻译,把我坐牢及自己拔牙的原因告诉他后,那蔚蓝色眼波里涌出怜悯和同情,让我看到了澳洲人特有的仁爱。

补牙开始了。医生的助手轻轻摇下躺椅,并给我戴上洁白的消毒布;医生轻轻地把钳子伸进我嘴里,他说:"要是你觉得疼,一定要告诉我。"他的动作很轻,很柔,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。

补牙结束后我问:"How much I need to pay?"医生笑着说:"No, all free."

我傻傻地站着,突然想到了被中国政府谋杀的李旺阳。长达23年的牢狱,长达23年的摧残,让六四好汉李旺阳双眼失明,双耳失聪,全身瘫痪。就是在这种让人痛心疾首的状况下,当局依然没放过他,竟在医院谋杀了他。谋杀后,敢做不敢当的无耻徒,又搞出一个被'自杀'的骗局。这种下三滥的把戏,一演就是半个多世纪。这种无耻之极,卑鄙之极的伎俩,让秦桧小贼自叹不如,让戈培尔小贼望洋兴叹。在"盛世盛况"中,共产党把血淋淋的杀戮,从众目睽睽的天安门广场,延续到医院的病床上。医院,不再是救死扶伤的港口,而是罪恶的渊薮,谋杀的平台。天吶!要有怎样一颗蛇蝎心,才能对一个全身瘫痪,双眼失明,双耳失聪的残疾人下得了毒手?

有人说:"自奥斯维辛后,这个世界没有了诗歌。"要我说:"如果谋杀李旺阳的凶手得不到审判,这个世界就失去了太阳。"

审判!审判!我一次次地呼唤—在中国,什么时候,能有一场真正的审判!

 

我的第三次感动,却是在我的家里。

我正在学英文,门铃响了。打开门,一个颈上挂着牌子,手上拿着本子的年轻人,微笑地向我问候。

我请他进门,并藉助谷歌翻译开始了沟通。他因为电的问题而来,不是因为欠电费,而是一项合同的签订,能让我享受10%的电费优惠。虽然他反复地,耐心地向我解释,但我还是心存疑惑。他试图拨通翻译电话,但一直没有成功。

晚霞消失,晚餐时间到了。年轻人礼貌地请求我给他一个时间,以便明天再来。

第二天,门铃按时叩响。门外站着另外一个先生。除了不是同一个人,他们的彬彬有礼,他们的耐心诚恳如同一辙。接通另一个电话后,对方在核对了姓名,地址和电话后,还反反复复询问我,是否自觉自愿签订这个合同。

原来,这是一个重新选择新的电力供货商的合同。澳洲是个自由竞争的国家。庞大的电力公司,绝不是独家买断的托拉斯企业,人民也不是托拉斯企业里被圈住的羔羊。澳洲人民选择哪一家电力供货商,就如他们选择工党还是绿党一样。作为新的供货商,他们给予合同人以10%电费优惠,以补偿碳税法带来的电费支出。

在签订合同的过程中,最最重要的前提是自愿,是当事人的自觉自愿,而不是中国式的'被代表被自愿'。天吶!被中国政府代表了一辈子的我,在澳洲,才能自己代表自己。

我傻傻地看着新合同,突然想到了中国最大的电力供货商。

血洗天安门后,李鹏这个侩子手和江贼民一样,让他的子子孙孙"闷声发大财"。由屠夫李鹏家族操控的电力供应托拉斯集团,为了榨取最大的利润,竟然腰斩母亲河,在中国的龙脉上建造了有"癌症"之称的三峡。虽然黄万里及贤达之士多次公交车上书,要求停止建造大坝,但独断专横的李氏家族,却霸王强上弓,逆历史而动。

从此,成千上亿的人民背井离乡流离失所;从此,中华鲟在中国绝迹;从此,千年的三峡文化遗产被埋入水底;从此,千年大旱千年水患;从此,地震不断,泥石流不断,灾难不断;从此,母亲河上的"胰腺癌"吞噬着母亲的肌肤,荼毒着祖国的河山—国在,但山河碎。

审判!审判!我一次次地呼唤—在中国,什么时候,能有一场真正的审判!

文:孙宝强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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