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尼城最近流传着一个真实的“笑话”,一个鼓吹这个伟大城市的旗手“跑路”了。
悉尼商会前负责人凯瑟琳·奥雷根(Katherine O'Regan)女士与悉尼选择切割,远走他乡。
媒体的照片中,即将离开悉尼的凯瑟琳,坐在台阶上,随身的行李箱摆在眼前,面带胜利的微笑,准备即将来临的“大逃亡”。
滑稽的是,她在几个月前,还在为宣传悉尼是一个如此有吸引力的世界宜居城市而获得报酬。
她退出了住在“最宜居”城市,收拾行囊,挥挥衣袖,加入了成千上万的其他逃离者,不带走一丝思念,他们为了安静与轻松的生活而放弃了这座伟大城市。
她甚至说,从悉尼搬到中央海岸,没有犹豫、没有想太多,或许更多的是兴奋。
作为一个长期以悉尼自豪的都市人,凯瑟琳却接受了中央海岸的一份工作,这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,原来的想法是每周只离开悉尼几天,来合理解决这个问题。
随着凯瑟琳开始更多地探索别样的生活方式,她发觉悉尼如此陌生,并喊出悉尼宜居性和可负担性的矛盾。
确实如此,负担能力和生活成本长期困扰着悉尼,令人眼花缭乱的房价上涨,即使有房者都感到了惶恐。
澳洲最新的内部移民数据显示,在截至3月的12个月内,4万人“逃离”悉尼,前往澳洲各地,人数创下历史新高。
这是个细思恐怖的数字,几万人足以组成一个小城,队伍中不乏企业高管、社会精英。
这座翡翠般的明信片城市,存在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悖论:悉尼是全世界最宜居的城市之一,但前提是你得有很多钱。
悉尼经常被描绘成两个极端的对比。
富裕的东部和北部的居民享有绿地、海港美景和海风,而西部和西南部的居民则面临炎热的夏季和更长的通勤时间。
悉尼西部的居民认为他们的郊区比城市其他地区的人更不适合居住,他们是伪悉尼人,远没有墨尔本及布里斯班等“便宜”地区的人来得幸福。
2021 年澳大利亚宜居人口普查中,西悉尼给自己的打分只有 64 分,远低于澳洲平均水平,悉尼其他地区也高不到哪儿去,刚刚超过 70 分。
今年早些时候,当《经济学人》将悉尼从 2020 年的第 3 位降至第 11位时,悉尼在全球宜居性排名中持续下滑。
像凯瑟琳女士这样收拾行李,离开悉尼的故事表明:“悉尼人正在用脚投票”,这座澳洲最大的围城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困惑。
如果人们离开悉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喜欢 Mudgee 或中央海岸的生活方式,那没有丝毫问题,但如果是因为负担能力和宜居性,这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。
就像凯瑟琳说的,她离开悉尼的决定“是场觉醒”,她骑着自行车去海滩并探索茂密的森林,这让她很珍惜。
悉尼有什么,或许是憋屈的心态在跑步机上去感觉生活真的很累,或者人生错过很多。
悉尼的一切依然在狂奔,无数人逃离的背影无法阻挡它们,最起码10年内看不到。
当墨尔本到 2027 年可能成为人口最多的澳洲城市时,悉尼甚至可能会失去老大的头衔,无数跨国公司同样在行动,总部纷纷搬离去墨尔本。
近些年,无论悉尼议会还是商业论坛,悉尼人负担能力问题引发着海啸般迫在眉睫的辩论。
投资足够的基础设施及新建住房,悉尼就能有足够的空间以提高宜居性的发展方式吗?
是的,悉尼人积累首套房首付的时间越来越长,澳大利亚首屈一指的城市已经是“傲慢的遗产”,令人无法承受。
拥堵、通勤时间和交通量增加实际上早已经是家常便饭,这是几乎每个悉尼人的看法,无论他们住在哪里。
许多改革的声音早就呼喊了出来,我们有必要做出“相当大的改变”来解决悉尼的问题。
首要的目标据说是废掉房地产投资者,政府意识到害群之马们炒高了房价,该是废除投资者避风港的税收优惠政策了。
其他更多的方案包括在宜居性高的社区建造更高密度的住房,例如火车站附近。用最少的占地面积创造最多的住房机会。
最后是确保新的绿地开发项目“适合步行”,具有良好的公共设施,如狭窄的街道、较小的街区、宽阔的人行道和大量的树木。
明年2022年全球豪宅价格预测已经出炉,迈阿密领跑,悉尼和洛杉矶紧随其后,荣耀面前逃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。
这是根据房地产代理及咨询公司莱坊国际(Knight Frank)发布的市场预测报告,悉尼将以9%的预期增长率紧随迈阿密其后。
即使好莱坞所在地的洛杉矶只能位列第三,那里同样是逃离运动的发源地,包括特斯拉在内的企业也无法承受那份煎熬,选择远走德州。
逃离北上广或者纽约、洛杉矶简直是异曲同工,未来的悉尼或许就是升级版。
看看纽约,单单从2000到2008年,这个被称为“帝国州”(empire state)的地方,就有150万人搬离,数量之多,为全美之最。
以为走的是穷人就大错特错这种现象,反而多是中产阶级和富人搬走 ,据统计,搬离纽约的美国人,平均年薪是93,264美元。
洛杉矶,美国的第二大城市,人口近四百万。但企业税之高排在全美第三名,投资环境倒数第三,政府开支和福利等却不断扩大,导致加州入不敷出,经济陷入困境。
高房价令到媒体称“加州是美国的法兰西”,意指像法国那样走向经济衰败。
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字,从1990到2000年,有200万人搬离加州,等于平均每年20万人离开。
悉尼虽没有纽约与洛杉矶来的恐怖,但“追赶”的速度丝毫不缺遐想。
这或许是悉尼的未来,逃离成为主题,压抑的人群日益增长。
这便是悉尼,大城市病越来越多,交通、教育、经商成本越来越离谱。
这便是悉尼,年轻人选择来这里,面前浮现的是恐怖而不是兴奋。
这真有点像钱钟书的小说《围城》所描述的:里面想出去,外面的想进来。
唯一不同的是,逃离悉尼的人,永远在思念曾经在悉尼的美好时光。
2021,不要说再见,亲爱的海港大桥与歌剧院,我的心永远是悉尼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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