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2月21日星期一

与仙人交往多年 朱元璋亲自为其写传记(图)

编者按:此为于洪武二十六年撰写的《御制周颠傳》全文。文字接近现代白话文。有的地方就用了原来文字,没有翻译。

(网络图片)

一个姓周的疯子自称是南昌属下的建昌人。14岁时得了这个病,父母没时间管他,天天也就这样了。后来到了南昌,在街上要饭吃,每天疯疯癫癫的。忽然去过一次抚州,又回到南昌。白天混迹于常人中,晚上睡在人家屋檐之下。三十来岁时,偶尔会说些别人不懂的话。每当新官上任必去拜访说一句话:“告太平“。谁都不知是什么意思。

几年后,元朝天下大乱,众人造反,杀无宁日。有一个叫陈友 谅的,率领一帮乌合之众进入南昌,但未见周颠说什么。不久朕亲帅大军取南昌,南昌很快投降。朕抚民之后,就要回建业,在南昌东华门道左见男子一人拜于道旁,朕谓左右曰: “此何人也?”左右皆曰:“疯子。”

朕三月分回到建业,周颠六月也到了。朕亲出督工,见周颠来拜,问他:“有什么事吗?”对曰:“告太平。”每天早上出去总碰见他,就会听到这句话。或左或右,或前或后,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。

有时遥见以手入胸襟中,似乎讨物,以手置口中。问其故,乃曰:“虱子”。复谓曰:“几何?”对曰:“二三 斗。”经常听到此等异常之话。

他知道朕有不宁之事,当首见时,即言:“婆娘反。”又常在百姓中唱道:“世上甚么动得人心,只有胭脂胚粉动得婆娘嫂。” 问他为什么这样唱,对曰: “你只这般,只这般。”每天如此,还有“告太平。”

终日被此颠者所烦,特以烧酒醉之。畅饮不醉,明日又来,仍以虱多为说。于是制新衣想换下他的旧 衣。新衣到了之后,朕视颠者旧裙腰间藏三寸许菖蒲一茎,谓颠者曰:“此物何用?”对曰:“细嚼,饮水,腹无痛。”朕细嚼,水吞之。是后颠者日颠不已,

由于烦他,曾命手下人蒸他。初 以巨缸覆之,令颠者居其内,用火柴围着缸用火烧。烧完撤掉火后,揭缸一看,周颠没事。再来一次,揭缸而视之,俨然如故。再次增加柴火烧缸。薪尽火消之后,揭缸视之,周颠只是微微出汗, 醒了以后什么事也没有。  

又命周颠寄食于蒋山寺,叫管事的和尚把他领走。一个月以后,管事的主僧来报告,周颠与小和尚争饭,生气了不,已经半个月了。朕很好奇。第二天,命驾亲往询视之。到了寺里,只见周颠过来,走路正常,面无饥色,颇感奇怪。随后就在寺内翠微亭摆下宴席与大家同餐。

膳后,悄悄告诉主僧:“叫周颠清斋一个月,看他能否坚持下来。” 主僧如朕命, 让周颠独自处于一室。朕每二日一问,问至二十三日,果然一直不吃饭。朕知道周颠确实不是凡人。

朕亲往以开之。 朕与他再次共享食如前。饭后先到道旁右边等着朕。待朕走近时,周颠以手画地成圈,对着朕说,“你打破一桶,再做一桶。” 又是一通异言。

当时,金陵老百姓听说后,争着邀请他供养。有一天见一年轻人,突然发出异词: “噫!教你充军便充军。”又闲中见朕,还说:“山东只好立一个省。”  

不久,朕将西 征九江陈友 谅,特问颠者曰,“此行可乎?”应声曰:“可。”朕谓颠者曰:“彼已称帝,今与彼战,岂不难乎?” 颠者故作颠态,仰面视屋上。久之,端首正容,以手拂 之曰:“上面无他的。(卽天上没有他的座位 )

朕问他:“愿意跟我一起去吗?”答曰:“可。”询毕,朕归。其颠者以平日所持之拐擎之,急趋朕之马前,摇舞之状若壮士挥戈之势,此露必胜 之兆。后兵行带往。

至皖城,无风,兵船很难行进,派人去问他,周颠乃曰:“只管行,只管有风。无胆不行,便无风。”于是诸军上牵以舟薄岸,溯流而上,不二三里,微 风渐起;又不十里,大风猛作,扬帆长驱,遂达小孤。

朕曾谓相伴者曰:“其颠人无正语,防着他。如有荒谬言论随时报告。”走到中江时,看到海豚戏水,颠者曰:“水怪见前,损 人多。”伴者来报,朕不以为然。

曾想把他投入江中淹死。到了湖口,失记人数约有十七八人。命人将颠者领去湖口小江边,意在溺死。去的人好久才回来,周颠和他一起回来的。问命往者: “何不置之死地,又活着回来?”对曰:“难置之于死。”正在说话时周颠突然到了面前,说是想吃饭。朕给他饭吃。吃完饭后,颠者整顿精神、衣服之类,若远行之状。到了朕面前,鞠躬舒项,谓朕曰:“你想杀我。”朕谓曰:“被你烦够了,杀且未敢,放你走吧。”他就走了。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
朕于彭蠡之中大战之后回江上,星列水师以 据江势。闲暇中试令人往匡庐之下、颠者离开的方向打听颠者的下落。有一人说:“前一阵子有个瘦长人物到这里,说‘好了,我告太平来了。你为民者用心种田。’说完后,在我这半个月不吃饭就走了。”后来再无其他信息。 

朕统一天下后,洪武癸亥八月,有赤脚僧名觉显者到来。自言于匡庐 深山岩壑中见一老人,让我给大明天子传话。问什么话,答曰:“国祚。” 殿廷仪礼司将此事上奏。朕想,现在骗子很多,朕怕受骗,所以对赤脚僧不见不答。是僧伺候四年,就回匡庐去了。他本想见朕,朕不愿见,仅以诗二首寄之。去后二年,叫人去问是否还想见,赤脚僧回答:“不复再 见。”

又过四年,朕患热症,几将去世。忽然赤脚僧来到,说是天眼尊者及周颠仙人派我送药来了。朕初又不欲见,少思之: 有病了,人家送药来,就算是假的,还是见见为好。出来和他见了一面,把药送给 朕了。药名,其一曰温良药两片,其一曰温良石一块。其用之方,金盒子盛着,背上磨着,金盏子内吃一盏便好。朕遂服之。初无甚异,初服在未时,间至点灯 时,周身肉内搐掣,此药之应也。当夜病愈,精神日强一日。

服过二番,乃闻有菖蒲香盏,底有砂丹沉坠,鲜红异世有者。赤脚僧说道:“我住天池寺,去岩有五里 余。有位徐道人来,说竹林寺有请,我就去了。看见天眼尊者坐竹林寺中。呆回儿,一个披草衣者进来。我问天眼曰:‘此何人也?’对曰:‘此周颠是也。当今皇上所打听的,就是此人。现在皇上生热病,你应当给他送药去。’

天眼更说道:‘我与颠者有和皇上的诗。’我问曰:‘可以看看诗吗?’对曰:‘已写于石上。’我头上看,果有 诗二首。”

朕问赤脚:“还记得诗乎?”曰:“能。”即命录之。初见其诗粗俗,无韵无联,似乎非诗也。及遣人诣匡庐召致之,使者至,杳然矣。朕复以是诗再 观,其词其字皆异寻常,不在镌巧,但说事耳。国之休咎存亡之道已决矣,故纪之以示后人。

天眼尊者诗曰:

圣主祥瑞合天基,如影随形总是痴。
奉天门下洪福大,生灵有难不肯依。
非非相处方出定,金轮积位四海居。
明君有道乾坤广,等闲一智声如雷。  

周颠仙人诗曰:

初见圣主应天基,一时风采一时痴。
逐片俱来箍一统,浩大乾坤正此时。
人君自此安邦定,齐天洪福谢恩驰。
我王感得龙颜喜,大兴佛法当此时。 

群仙古诗:

匡庐之巅有深谷,金仙弟子岩为屋。
炼丹利济几何年,朝耕白云暮种竹。 

御赞赤脚僧诗曰:

跣足殷勤事有秋,苦空颠际孰为俦。
愆消累世冤魂断,幻脱当时业海愁。
方广昔闻仙委迹,天池今见佛来由。
神怜黔首增吾寿,丹饵来临久疾瘳。   

御制祭天眼尊者周颠仙人徐道人赤脚僧文:“昔者其色相空万物而空。万法外,色相而难之,以存一灵。斯若是,历苦劫于无量。今者神神妙用,幽隐于庐岳,独 为朕知而济朕难。然朕终不忘于利济之恩,当以礼谢。虽然,神已灵妙不测矣,寻常无碍于上下,逍遥乎两间,周游乎八极。玩阅人情,猝然礼至,杳然弗应,岂不 为世所嗤!故先期京师,已告诸祠,又遣使至庐岳之下,祷于庐岳之神,方以礼进,礼不过谢而已矣。今世之人知幽明之理者鲜矣,敢请倐然而显,倐然而隐,使善 者慕而不得,恶者身而难亲,岂不有补于世道者欤!”

责任编辑: 鸣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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