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选自济公全卷第十九——二十回
◎秦相正要责打疯僧,不想一连三次,济公都躲过去。秦方要自己打他,后宅火起,于是把众憎锁押在空房之内,准备三更天定要责打疯僧。秦相因满心怒气,吃不下晚饭,稍吃两杯,就撤下去了,在屋中看书,点上灯光,秦相看了几遍,也看不下去,伏几而卧,曲脑而枕之,方一迷离之际,似乎要睡,昏沉之间,只听:
一阵阵冷气吹人,一声声山林失色,咕噜噜声如牛吼,哗啦啦进
来一个的溜溜就地乱转,原来是地府魂魄。
话说丞相一看,从外面进来一个大鬼 ,身高八尺,面似黑烟,头戴青缎六瓣壮士帽,身穿青布小袄,腰扣青纱包,大红袖子中衣,足下青缎快靴,环眉大眼,手持三股烈烟托天叉。后面又跟进来一个,身高八尺,帽于够二尺,浑身皆白,面皮微紫,紫中透黑,手拿着哭丧棒,冲着秦丞相一站。后面又进来了个头戴如意巾,两个朝天如意翅,身穿绿缎子袍,足下官靴,面皮微白,四方脸,手中拿一支笔和一本帐。后面又进来一个,头上蓝缎于软帕包巾,绣团花分五彩,青缎软靠。青布快靴,面皮微紫,重眉阔目,手拉铁链锁定一人。项带大锁,手上有铐,脚上有镣,一脸柏槁,发髦蓬松,一团胡须如乱草一般。秦相一看,正是他爹老太师秦桧,回煞归家。后面跟定一个小鬼,头上绢帕罩头,面上青泥,两道朱砂眉,一双金睛暴出,身似刷漆,腰系虎皮战裙,手执巨齿针,狼牙棒,紧跟后面。秦相说道:“老爹爹,孩儿我打算你老人家早升了天堂,谁想你还在阴曹地府,受这般苦楚。你老人家先回去,孩儿明天定请高道高僧,超度你老人家早早升天。”秦桧说:“儿呀,为父在阳世三间,久站督堂,闭塞贤路,在风波亭害死岳家父子,上干天怒,下招人怨,现在把我打在黑地狱 ,受尽百般苦楚,今奉阎罗天子之命,回煞归家,劝戒于你,你身为宰相,就应该行善积福做德,你不但不行善,你反要拆毁佛地,罪孽深重。因为你拆毁灵隐寺大碑楼,锁拿和尚。要听我良言相劝,赶紧把僧人放回去,大碑楼重修。”正说在此处,就见那拿叉的大鬼说:“众家兄弟拉着走!”哗啦啦一抖阴阳铁叉,摔拉着秦桧就走。秦相说:“爹爹慢走,孩儿还有话真告。”众鬼卒不容分说,拉着就走。秦相忙上前用手一拉,只听得当哪一声响。
睁眼一看,原来是南柯一梦,把蜡灯摔在地上。外面有值宿的丫环,进来把蜡灯捡起来,照旧点上。夫人那里也醒了,问道:“大人因何这等大惊小怪?”秦相说:“我方才在灯下看书,偶然心血一迷,已睡入梦乡中。方才得了一个兆,见老太师回煞归家,带了手铐脚镣,众鬼卒押解,述说我在阳世三间之恶。我打算要把大碑楼止工,将众僧人放回,夫人你看意下如何?”夫人听了一笑道:“大人乃读书之人,你怎么也信服这攻乎异端,怪力乱神之事?”秦相一听夫人之言,他又把善心截住,问丫环外面有什么时光。丫环说:“方交三鼓。”秦相说:“传我的堂谕,三更天我在外书房审问疯僧,非重重责罚他不可。”正说着,只见屋中这盏蜡灯呼呼呼,灯苗长有一尺多高。秦相爷一愣,冒然间这灯又往回缩,缩来缩去,灯苗剩了有枣核大小,屋子里全绿了,如是者三次。秦相把镇宅的宝剑摘下来,照着灯头就是一剑,忽然献出两个灯光,秦相复又一剑,献出四个灯光。秦相一连几十剑,满室中灯光缭绕。就听婆子叫:“大人,门外面站着一个大头鬼,冲着我们直晃脑袋!”丫环说:“可了不得!桌底下蹲着一个支牙鬼,冲我们直乐。”那丫环说:“快瞧,在帘子那里有个地方鬼,直点头。”秦相吩咐叫婆子打碘,叫家人进来打鬼。婆子丫环到门外一呼唤,外面众家丁往里跑,听内宅闹鬼,都要来在相爷面前当差,刚要到了内宅,就听声音一片喊叫:“了不得了!相爷,看那破头鬼的头上直流血。了不得了!相爷,有了抗枷的鬼。了不得了!相爷,有了吊死鬼。了不得了!相爷,有了无头鬼,又有了淘气鬼了,净打了拧人。”书中交代;此乃是济公施的佛法。此事直惩治得秦相回心转意,放了和尚,修了牌搂乃止。
发稿:2001年6月2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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