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2月26日星期日

历史故事:恶报来临灭王莽,光武中兴复汉室

作者: 林灵 来源:正见网

王莽当皇帝不久,国内农民开始造反。 地方官抓住造反的“盗贼”,问他们为什么要谋反?都说:“如今禁令多如牛毛,手不能抬,脚不能动,拼命耕种,收成还不够交贡税。张家私铸铜钱,王家李家受株连,关紧大门坐,祸从天上落,遍地贪官污吏,哪儿有活路?不反行吗?”老百姓说的,都是实在话。

实力强大的农民起义队伍形成了。第一支队伍,是荆州的“绿林军”,不久又发展出“下江兵”、“新市兵”和“平林兵”。最后,舂(读冲)陵(今湖北枣阳县境内)人刘绩和刘秀兄弟,把它们统一起来,推举族兄刘玄当皇帝,历史上称他为更始帝(纪元23—25年)。第二支队伍是山东的“赤眉军”,樊崇当首领,他们用朱红把眉毛涂浓,打仗时容易识别,纪律比政府军好得多。因此,东方的老百姓中,流传着两句民谣:

宁逢赤眉,不逢太师;
太师尚可,更始杀我!

太师是王莽的王匡,更始是王匡的副手廉丹,两人烧杀抢劫,无所不为。可是樊崇却传下命令:“杀人者死,伤人者偿创。”意思是杀人抵命,伤人的要医治创伤。这样的纪律,当然受到百姓的赞扬。这两支队伍,一方面彼此斗争,都想夺取正统地位;另一方面,都向王莽开战,要打倒王莽,主宰天下。

王莽怎样对付呢?当更始帝的部将刘秀,在昆阳打败王莽的四十万大军后,王莽的心情象十五个吊桶打水:七上八下!饭吃不下,觉也睡不着。每天用鲍鱼下酒,喝得昏糊糊的,靠着桌子看兵书,看着看着,也就入睡了。形势越来越紧张,王莽整天忧愁。大司空崔发告诉他:“古时候,国家有大难,国君向上苍号哭哀告,会得到帮助的。”

王莽马上带领文武百官,到南郊祭坛,焚化文书图谶,陈述自己的希望,然后仰天大哭,不断叩头。王莽下令:都得陪哭。哭累了,叫城的士民百姓,轮班哭。哭场昼夜灯火通明,备有大批饭菜,谁哭饿了来吃,吃了又哭。派专人察看,哭得最伤心的人,马上封为郎官,大约封了五千多人。

同时,王莽任命九位猛士,为九虎将军,统兵东征,并把将军的妻小,扣留在宫中作。每个兵士赏四千钱,约合后来的四两银子,可他宫中堆有黄金六十万斤!如此吝啬,将士们当然无心作战。军队很快就瓦解了。

王莽没法子,又下诏放出所有的囚犯,发给武器,要每人喝猪血一大盅,对天发誓:“谁若不忠,土地神会登记造册,交给老天惩罚。”囚徒们才过渭桥,便一哄而散。城里城外,乱糟糟的。老百姓趁机报复,把王莽的祖、父、妻、子的坟墓,都挖开,棺材烧掉。王莽家的太庙和祭殿,也被放火烧焚,化为灰烬。

更始帝的汉军,放火焚烧宫殿。大火象长了眼睛:追着王莽烧,直烧到宣室前殿。

王莽是相信谶纬天命的,他身穿道士服,手持自己设计的虞帝匕首,坐在一张转椅上,背部和北斗星的斗柄相对,面前站着术士。他祷告上天以后,说:“皇天赐给我尊贵,汉兵又能拿我怎样!”他已经进入了迷惘状态。火越来越近,侍卫把他扶上“渐台”,随从官员还有一千多人。汉兵围在台下,团团好几百圈。台上和台下,互相对射,箭矢如雨,接着短兵肉搏,战斗十分惨烈。

王莽身边的人越来越少,汉兵冲到台上,一顿乱刀,把他砍死了。王莽当年六十八岁。军士争抢他的尸体,除了脑袋是完整的,其余成了肉泥。抢不到的人,互相攻杀,又死了几十人。

王莽的首级,被传送到宛县,挂在大街上示众。百姓路过,用石头砸,棍子戳,还有人把王莽的舌头,也割来吃了。

王莽机巧诡诈,口是心非,他用伪装,欺世盗名。煽动舆论,骗取皇位。当上皇帝后,就混日子,保皇位,无所作为,落得如此下场,还背着“篡逆”的千古骂名,也实在令人感叹!

更始帝刘玄进入关中,起初形势是好的。但是,他平庸无能,在长乐宫上朝,群臣向他下拜,他竟然面红耳赤,低着脑袋,不敢正视,手指头在龙椅上磨磨擦擦,不晓得放在哪里才好。有的将军来得迟,他就问:“抢到了什么呢?”周围的人莫名其妙,当他是个放牛娃。他把朝政交给岳父赵萌,整天在后宫饮酒作乐。他的韩夫人好喝酒,侍宴时,有人来谈事情,她就大发脾气,拍桌打椅。有位侍卫提出意见,同席的岳父大人,竟然举刀便砍。身边的厨夫杂役,也封官进爵。长安城流传着一首歌谣:

灶下养,中郎将;(灶头烧火的当中郎将)
烂羊胃,骑都尉;(洗羊肚煨煮的,当骑都尉)
烂羊头,关内侯。(将羊头炖烂的,封关内侯)

这样的皇帝,不是不笑话吗?可他还在志得意满呢!不久,樊崇带领赤眉军,簇拥着新上台的皇帝刘盆子,打进关中,更始帝马上投降,后来又被杀死。长安城落入刘盆子的手中。

说起刘盆子,也有趣:樊崇要借刘家人的声威,想立个皇帝。在军队中找去找来,找到刘盆子三兄弟,因为他们是当年打倒吕太后的朱虚侯刘章的后代。樊崇做了三个阄符,两个没写字,一个写着“天子”。三兄弟并排站着拈阄,不料竟被十五岁的刘盆子拈住了“天子”阄。樊崇带领将军大臣,跪下来朝拜,高呼刘盆子“万岁”。

刘盆子头发散乱,光着脚,衣服破烂,满身污脏,见到这样的场面,吓得直哭。二哥叫他把阄符收好,他竟慌得丢进嘴里咬碎了。不管怎样,他都得当皇帝。本来,刘盆子一向跟着刘侠卿放牛,这会儿虽说当了皇帝,每次见到刘侠卿,仍不自主地向他叩头,还要找放牧的伙伴去玩。刘侠卿把他训了一顿,才算吓住。可见这位皇帝,又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赤眉军占领长安,老百姓本来是欢迎的。但他们纪律不好,秩序混乱。刘盆子在兄长刘恭的支持下,把玉玺交给樊崇,坚决不干。樊崇向他赔罪,立下保证,才把军队聚拢到一块。长安城的粮食吃光后,他们就向西北方向退走了。

这时,残局总要人收拾。光武帝刘秀,便是收拾残局的人。原来刘秀和兄长刘绩,跟着更始帝作战,刘绩后来被杀,刘秀知道是有人挑拨和嫉妒暗害了兄长刘绩,但他怕惹出更大的灾祸,不敢为兄长戴孝,一个劲儿地反省自己,约束自己,跟着军队进入洛阳。士民百姓看到前面的部队乱七八糟,戴着老百姓的头巾,衣服倒像女人的,莫不嘲笑。

再看后面的军队,是刘秀的部下,一律整齐的服装,军纪严肃,士兵们都英姿飒爽,十分壮观。有些西汉时的老人,当时看了,激动得泪水满面,说:“哪知今天还能再见汉家的威仪啊!”风声传开,都把刘秀看成恢复的希望!

不久,更始帝封刘秀为大司马,到黄河以北,安抚地方,从此脱离了主力部队,没留在长安。关中发生两场大的战争,也没影响刘秀的发展。

刘秀住在邺县,一天,南阳人邓禹,前来投奔刘秀。刘秀问他:“我有权直接封官,你这样辛苦,想当什么官?”“不想!”邓禹回答得干脆。

“那么,你来干嘛?”刘秀问。邓禹说:“我来为你效力,将来在历史上留下功名!”

刘秀觉得邓禹出言不凡,就把他挽留下来,共同策划,决心自己来当皇帝。

刘秀城府极深,很能忍耐。兄长冤死,他内心痛苦,平时不沾酒肉,表示哀悼;枕头上常有泪痕,表面上却若无其事。主簿冯异,劝他不要为此伤了身体,刘秀严肃地制止:“你别瞎估计,我不是为了这件事!”这样一来,谁也看不出他的内心隐秘,而他却在一心一意地准备收拾残局。

樊崇的赤眉军退出长安后,刘秀正式即位,成了东汉开国的光武皇帝。他首先任命邓禹为大司徒,带领大军,直逼关中,但被赤眉军打败了。光武帝又派冯异援助,才把刘盆子逼得投降,樊崇的赤眉军最后瓦解了。光武帝同情刘盆子的遭遇,叫他做赵王刘良的郎中,跟着吃一碗闲饭。刘盆子后来双目失明,在荥阳地方安静地度完了余生。

赤眉军失败了。此时,光武帝刘秀的事业,已经基本完成。当时是纪元27年,中国的大乱,也告一段落。

刘秀是刘家子孙,继承了西汉王朝的国号,因此,历史上称为“光武中兴”。

(事据《资治通鉴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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